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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战略考》三十三卷按照时间顺序从战略的高度选录了春秋、战国、

2022-06-22 05:06:09 发布 浏览 397 次

《战略考》,三十三卷,按照时间顺序,从战略的高度选录了春秋、战国、西汉、东汉、三国、晋、宋、齐、梁、陈、隋、唐、五代、北宋、南宋、元等十六个朝代有参考价值的战争战例。茅元仪认为,“良工不能离规矩,哲士不能离往法。古今之事,异形而同情,情同则法可通;古今之人,异情而同事,事同则意可祖”。(《战略考·序》)所以作《战略考》“以为今之资”。古代战争战例资料非常浩瀚,他并非有记必录,而是有严格的标准:一、不是讲战略的不录,“非略弗录”;二、不是奇略不录,“略非奇不录”;三、要能启人心智,“每举一事而足益人意志”;四、要能“言之竟日而弗倦,试之万遍而不穷”。《战略考》共选录六百余个战争战例,大都在历史上以奇谋伟略取胜著称,如马陵之战、赤壁之战、淝水之战、虎牢之战等等。

《阵练制》,卷,由“阵”和“练”两大部分组成,前者强调要详细,后者强调要通俗实用,“阵取其制,制则宁详;练取其实,实则宁俚。”(《阵练制·序》)“阵”下又分个细目,附三百一十九幅阵图,详细记载了从先秦至明代各种阵法阵图,堪称古代阵法阵图大全。茅元仪认为,古代阵法失传,后人便胡编乱造。本来古人量地制阵,出现方、圆、曲、直、锐之形,可后来有人便“易以旌旗之名,诡以神将之临,重以五行之目,饰以五方之色,淆以吉凶之门”(《阵·序》),把本来很形象实用的阵法搞得扑朔迷离。其原因是秦以来谶讳盛行,阵法也被蒙上了神秘色彩。其中“有最卑浅而无当者”。对这些诡诞不经之作,如果废掉,有人反而会以此惑世,“故谱而存之,鲜有删铲,阵所掊击,以广学者之目。”(《阵·序》)“练”又分选士、编伍、悬令、教旗、教艺五部分,详记士卒选练之法。有士卒的选拔淘汰,车、步、骑、水兵的编伍,赏罚律例,教兵方法,兵器训练等,多采自唐宋以来的兵书《太白阴经》、《虎钤经》、《行军需知》、《纪效新书》、《练兵实纪》等。

《军资乘》,五十五卷,由营、战、攻、守、水、火、饷、马八部分组成。类下又有子目,子目下又分细目,内容非常广泛。现将子目抄录于下:营:营制(下设十八个细目,记李靖等立营方法)、营算、营地、营规、夜营、暗营;战:军行、渡险、赍粮、寻水、候探、烽火、乡导、审时、布战、料敌、应战、设险、入伐、受降、符契、旌旗、器械(下设三十三个细目,记弓矢刀剑等兵器)、祭杩;攻:措置条件、器具图说;守:城制、约束、需备、措应、器式、堡约;水:水利、水平、战船、济水、禁涉、海候;火:制火器法(下设三十七个细目,记各种火药制造方法)、用火器法(下设五个细目,记各种条件下火器使用方法)、火器图说(下设四个细目,记各种火器图式);饷:屯田今制、屯田水利、河漕、海运、车运、骑运、人运、米盐、宴犒、矿砂、医药;马:相形、相毛、齿诀、刍水、医药、禁忌、简别、结束、驰骤、征调、厩牧、贡市、虏产。从以上子目可以看出,这部分所记军用物资完备而详细,从攻守器械、火器火药、车马战船到粮饷米盐无不具载,堪称古代军用物资大全。尤其是在军事技术方面收录资料更丰富,共收录各类武器装备六百余种,其中仅火器即达多种。是收录军事技术成果最多的一部兵书。不仅如此,它还首次辑录了火龙出水(一种龙头多发火箭)等他书罕载的珍贵资料。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,“海候”部分占风、云、雾、电、海潮等内容与《占度载》的占验内容不同,它是当时气象经验的总结,没有把自然现象与人事相附会,有一定实用价值,如“占雾门”用雾相预测天气:“晓雾即收,晴天可求。雾收不起,细雨不止。三日雾蒙,必起狂风。白虹下降,恶雾必散。”还记载了浙东等沿海地区的潮候。

《占度载》,九十三卷,由占、度两部分组成。“占”即占天,记天文气象。子目有:占天、占日、占月、占星、占云、占风雨、占风、占蒙雾、占红霓、占霞、占雨雹、占雷电、占霜露、占冰雪、占五行、太乙、奇门、六壬、杂占、选择、厌禳。这部分内容反映了古代人们对天文气象的朴素认识,如“天色惨黄为风”等。但是转而把自然现象与人事相附会,便成为谎诞迷信之说,如“天色惨白,风声凄切,大兵起”等。

“度”即度地,记兵要地志。子目有:方舆(下分一统图等十六个细目,详讲内地)、镇戍(下分蓟镇等九个子目,详讲边疆)、海防(下分二十七个细目,有“日本人犯图”、广东、福建、浙江、南直隶、山东、辽阳等沿海地区总图、兵险考等,详讲沿海)、江防(下分江防考等五个细目,详讲江河)、四夷(下分四夷总图等十九个细目,详讲周边属国)、航海(讲航海所到诸国,即所谓声教)。茅元仪认为曾公亮《武经总要》“独载边塞道里之远近,而于方舆之概,户口兵马之数,缺如也”,“近王将军之谈地理也,详与沿革,旁及山川,则太矣,而于关要者仍有缺,非所以言武备也。故我志武备而终之于度”。(《占度载·度·序》)这部分详细记载了明代的山川形势、关隘要塞,道里远近,州府及卫所设置、兵马驻防、督抚监司、镇守将领、钱粮兵额等内容,尤其是收录了郑和航海图,即《自宝船厂开船,从龙江关出水直抵外国诸蕃图》,以及航海用《过洋牵星图》,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。

《武备志》在内容和编纂方法方面都有自己的特点:()广收博采,内容丰富。茅元仪的祖父茅坤是著名藏书家,又“究极兵家之学,其书多秘诸枕中”(顾起元《武备志序》),为茅元仪采辑兵学资料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;然而他不满足于此,又四方搜讨传借,私访秘图写本。“其所采之书二千余种,而秘图写本不与焉;破先人之藏书垂万卷,而四方之搜讨传借不与焉”。(宋献《武备志序》)全书囊括了当时兵学的各个方面。()选材精当。强调资料要可靠,不凭道听途说;讲实用的问题,不采稗官野史,如他在《占度载·度·序》中说:“其声声之不通于中华者,不敢据稗而信也;贡献不通于大国者,不敢信耳而传也。”紧紧围绕武备选材,如在《战略考》和《占度载·度》序言中规定:“非略弗录”;“于武备稍远者,听之舆图方史可矣”;名胜古迹主要供游览、吊古之用,与行军作战关系不大,“故不敢详”等。注意选录最新资料,全书对明代军事记载最详,不仅选录了先于编者的戚继光、俞大猷等人的治军、练兵、作战等方面的言行,也选录了与他同时代人的军事资料,如王鸣鹤的“号令说”等。()编排合理,有一定的逻辑秩序。全书五大部分,从理论到实践井然有序,又不可分割,郎文唤在序言中以医药作比喻,生动地说明了它们之间的关系:“首兵诀者,如医,之探腑脏,论脉理也。次战略者,如医之举旧案,宗往法也。次阵练者,如医之辨药性,讲泡制也。次军资者,如医之分寒温,定丸散也。终占候者,如医之考壮弱,断死生也。”每部分的子目顺序也是按照它们的内在联系排列的,如茅元仪在交待《军资乘》子目的排列顺序时说:“三军既聚,必先安其身,身安而后气可养,身安而后患可防,故首以营。营具而可以战矣,故次之战。地有异形,时有异势,不可徒恃其野战,故次之以攻。可以攻人,人亦可攻我,故次之以守。五兵之用有时穷,则必济之水火,水火之资生者大,故其为杀也亦暴,智伯曰,吾知水之可以亡人国也,故次之水。水待于地,火时于天,地有定而天常移,是以火之效居多,故次之火。明乎六者而思过半矣,然民以食为天,故次之饷。士以马为命,故次之马。于兹八者,核其详,辨其制,是为军资乘。”()评论精炼概括,既讲历史沿革,又讲当代研究的最新成果和自己的看法,具有批判精神。如在评论兵器时说:“诸艺宗于棍,棍宗于少林,少林之说莫详于近世新都程宗猷之阐宗。”(《阵练制·练·教艺·棍·序》)又指出,弩之法不传,程宗猷革新古弩机,创造出腰开弩,力可达三十六钧(合当时斤),而力举三百斤者便可使用。他在“挑壕而营”的上方批评说:“今御虏者,全用挑壕法,所谓自置其身于死地也。”(卷七十眉批)()辑录了许多他书罕载的珍贵资料。如一些杂家阵法阵图,连研究阵法的专著《续武经总要》都未记载。尤其珍贵的是收录了“郑和航海图”、“航海天文图”,及明代一些少见的舰船兵器及火器等。()图文并茂。全书附图幅,除《兵诀评》和《战略考》外,都有大量附图,生动形象,便于理解说明文字,更重要的是可以使我们窥见明代兵器、车船等的形制,山川河流的概貌。()采用了目录学中的参照法,对交叉重复的内容进行了说明,便于互相参照。如《军资乘·战·器·弩·序》指出:“其详则见于练制中。”《占度载·度·序》指出:“若漕河,见于饷,不复再。”这样读者便可到《阵练制》中去查找弩的资料;到《军资乘·饷》中去查找漕河方面的资料。

《武备志》汇辑了历代的兵学成果,包含的军事思想非常丰富,反映了各个不同时代的特点,但不能视其为辑录者的思想,所以本文不再一一概括介绍,仅据序言和评点对茅元仪的军事思想作一简单介绍:呼吁加强武备,富国强兵。他认为“有文事者必有武备,此三代之所以为有道之长也。自武备弛,而文事遂不可保”。(《自序》)他痛斥当世士大夫不习兵事,遇有战事惊慌失措,束手无策,误国误民。提出“惟富国者能强兵”,“足饷尤先务”(《军资乘·饷·序》)。主张开矿、屯田、发展经济。重视军队的训练,认为,“兵之有练,圣人之六艺也。阵而不练,则士偶之须眉耳”。(《阵练制·序》)战时号令不齐,“不归于战而归于练”。(《阵练制·练·悬令》)在国家防御方面,主张边、海、江防要并重。针对西北边疆的特殊情况提出“人自为守”的战略方针,指出:“西北诸边,与虏相犬牙,非随地为堡,则子女、牛羊、储粮、蓄刍皆虏资也。虏资粮于我,故我必清野,始可与虏战。有堡始可以清野。虏人自为战,故我必人自为守,始可与虏敌。有堡始可以人自为守”,(《军资乘·守·堡约·序》)对海防提出“其要在拒之于海”。(《占度载·度·海防·序》)又认为江防的战略地位也非常重要,指出:“迫海而亘中区,外溃则为门户,内讧则为腹心,故江之要与边、海均。”(《占度载·度·江防·序》)对于攻与守、盛与衰、强与弱的认识,具有朴素的辩证法思想。例如,他认为我“可攻人,人亦可攻我”(《军资乘·序》),“善守者,使不得攻”。(《军资乘·守·序》)能从攻与守这两方面认识问题。他还认识到物极必反的道理,指出:“夫极盛者,必极衰,天道然也”,“然衰极则盛,理之常也。”并用这一道理论证贡市潜伏危机的道理,劝说明廷振兴武备,指出:“贡市者,体极尊,名极美,而财日浚,备日弛,丁我之盛,其衰伏焉。有所衰,必有所盛,可不畏哉”,“我不振则彼强,故张皇六师,非黩武也。”(《占度载·度·四夷·北虏考·序》)由于茅元仪长期与清政权处于敌对阵营,加上他为抗击后金政权、保卫明廷的著书目的,书中有许多对女真族和后金的不敬之语,所以,这部很有价值的兵书在清代遭到禁毁,清乾隆年间被列入《违碍书目》和《清代禁毁书目·禁书总目》。致使这部兵书的版本发生了较为复杂的流变。明天启元年()刻印本,由于保持了本书原貌,“多悖碍字句”(姚觐元:《清代禁毁书目·禁书总目·补遗一》),在清禁书严律下,流传不广。现在只有北京图书馆、中国科学院图书馆、浙江省图书馆等几个大的图书馆藏有此本,而且有的本子被清代人挖掉了一些“违碍字词”。明天启年间刻的版块,后被汪允文收藏。汪允文,钱塘(今杭州)人,室号莲溪草堂。清初,他对收藏的明刻板块进行挖改修补后,进行了重印,因书名页下印有“莲溪草堂藏板”,故称为莲溪草堂本。此本撤掉了卷首李维桢、顾起元、张师绎、郎文唤、宋献、傅汝舟等六人序,挖掉了茅元仪自序中的“东胡”。清廷取得政权之初,尚无暇顾及禁书,出现了一种刻印较好的据明本覆刻本,由于未著明刻者姓氏和刻书年代,往往使人误以为明刻本。实际上若细心观察亦不难鉴别,因为,它为避清讳对原序言进行了篡改,如茅元仪自序中的“东胡”改刻为“兵戈”;郎文唤序中的“东夷小丑”改刻为“域中小丑”;张师绎序中的“建夷匪茹”改刻为“边陲告警”等等。并抽掉了李维桢序。正文中凡对清“违碍之语”均缺字,并刻成了墨围,还抽去了第二百二十八卷《四夷》中《女直考》的内容。日本宽文年,即清康熙三年(),日本须原屋茂兵卫据明刻本覆刻。此本增刻有日文假名训点,序和正文未作任何删改,从内容上保留了明本原貌。清至道光时已开书禁,此书得以公开印行。这时的公开印本是木活字本。书前增收了“明史节录”和“茅待诏小传”。此本系据清初刻本排印,卷首删去了李维桢等六人序,“自序”中的“东胡”改排为“干戈”,书中对清“违碍之语”加墨围代替,《女直考》亦被删掉。清末,为了适应社会的需要,湖南以日本刻本为底本覆刻,另外,还有抄本行世。现存各种版本以明天启元年刻本为最善。

《武备志》是中国古代部头最大、类似军事百科性的兵书。它以丰富的内容、比较科学的编纂方法、珍贵的史料,赢得了后人的赞誉,受到社会的重视。在遭到禁毁的情况下,几经翻刻,广为流传,说明它影响深远。在国外,日本不仅于宽文年间据明刻本翻刻,而且于年以和文出版发行。它在中国乃至世界军事史和军事学术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,对于研究军事史、经济史、交通史、海外关系史、科技史、历史地理等均有很大的参考价值。当然,本书也不是十全十美,无懈可击,在对有的兵书评论时,未有深究,承袭了以往错误的说法,如他评论《三略》说:“本太公所作,黄石公尝推演之授子房。”又如因袭《续武经总要》、《武编》等明代兵书对宋代兵书《虎钤经》的记载,将其作者许洞记为元代人等。

《草庐经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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